第七章 就算有一天我会后悔，至少也是自己的选择
“我知道啊！我相信你。”我的语气淡淡的，尽管我不明白他的所作所为，但我相信他的内心并不是邪恶的。
从今以后，安冷玺和谁在一起不再和我有任何关系，他做什么说什么，我也不会关心。
“我的身体太差了……”我看着他，愧疚地说道。其实我很开心，因为到刚刚为止，他一直都抱着我。
我摇了摇头，也许是我太敏感了。
我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，于是低下头，安冷玺却说道：“既然这样，那就不要离开我的身边。”
“你害怕吗？”
山顶的空气并不是很稀薄，反而格外清新。
是在笑我吗？有什么好笑的……
一条长长的大理石路，两侧都有红色的木柱，还有古色古香的长亭，两排长长的灯笼散发着昏暗的光芒。我跟着尚翼走进尽头的一个岩洞，洞内有着蓝色的火焰，照亮着整个岩洞。
我坐在一块石头上，抬头看着天边，安冷玺静静地站在我身边，有些心不在焉。
我抬起头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，安冷玺的双手就按住了我的肩膀，双唇随即覆盖在我的唇上。
我觉得要是再走下去，这两条腿就不再是我的了。
“这算什么？”
安冷玺看着我，问道：“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那不关我的事。”说完，我站起来打算离开这里。
为什么我会说这么多的违心话，可是我不会难过，是不是说明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？如果能够不喜欢他，也算是一种结局吧。
教室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，安冷玺看着我，流露出异样的神色。
这也是我快离开的预兆吗？
“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，你说得倒简单。够了，你不要再让我的思绪更加混乱了，我已经决定了，在她彻底羽化之后，我就会离开。而在这段时间里，我会履行对她的承诺。”安冷玺接近嘶吼的声音好像一把利刃有力地刺中了我的心脏。
“为什么你觉得我在想事情？”
虽然我也觉得他的情绪变化得太频繁了一点儿，但是我不懂他的心里为什么会混乱，该混乱的人明明是我。
很奇怪，听了他的话，我没有任何感触，只是露出一抹极其邪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，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玩一场游戏而已。”说完，我就转身离开了。
说完，我又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踢了一下，心里居然有种强烈的满足感。
也许安冷玺对我说的话有了自己的理解，他站起来，却转变了态度：“我没有要你做什么，别乱想了！”
在吞下药丸的那一瞬间，我感觉身体十分冰凉，一股气流随之涌上心头。接着，我开始觉得自己喜不喜欢安冷玺已经无所谓了，这种发自内心的念头让我觉得有些悲伤，但是无法阻止。
其实我自己也带了包，不过一直是安冷玺帮我拎着的。
尚翼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，他定定地看着我问道：“刚才我和安冷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？”
“那么，如果我忘了你，你会不会悲伤呢？”我有些好奇地问道，当然我此刻的心情也很沉重。
他突然拉起我的手腕，动作有些粗鲁，导致我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。在慌乱和疑惑中，我一头扑入了他的怀里。
“不用你教！”安冷玺有些不甘，低下头冷冷地说道。
这是一条很长的路，沿途有很多同学停在路边休息，而路边有青草地和枝叶茂盛的树木，的确是休息的好地方。
“人类的气息……”突然，从我的身后吹来一阵冷风。
因为现在的我，只有一个人待着才能保持这样的心态，否则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撑得下去。
“唉，你侬我侬，总忘记有第三人！”突然，尚翼插嘴说道，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他闭嘴呢？
我有些怀疑，更有些担忧地拿了起来，尽管不知道吃了以后会怎么样，但我还是张开了口。
“唉，我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？”我打消了开玩笑的念头，十分正经地问道。
“在这里上演少儿不宜的场面，说得过去吗？”一个带着调侃和讥讽的声音从上山的路上传了过来。
洞的尽头有一间石室，我们走进去之后，四周的景象可谓是一目了然。
就这样结束也好……
我抬起头，冲他微微一笑。
虽然有些事情直接问也问不出什么，但是用这种方式不一定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吧？我总觉得他的方法有些多此一举。
下车之后，安冷玺拉着我缓步往山上走去，斜坡真的很难走，也许是我太虚弱了，才走了四百米，就觉得举步艰难了。
不过我尽量不动声色，因为不想给安冷玺添麻烦。走着走着，我的脚下传来一阵疼痛，好像是不小心踩到石头扭伤了脚。
“你有必要……”
“你在开玩笑吗？你不是很喜欢安冷玺吗？”
我回头看着那个蓝色头发的男子，他穿着黑色的斗篷，一双硕大的翅膀在身后扑扇着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我问道。
可是没过多久，我的意识就变得模糊了。
这个时候，我感觉有些吃力，于是走到石椅旁坐了下来。
一整天我都在思索这个问题。
我侧过头疑惑地望着他，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“那当然要看你的态度了！”我不以为然地眨了眨眼睛，显得有些孩子气。
“我陪你走……”他握起我的手说道。
“那你刚刚又去哪里了？跟谁在一起？做了些什么？又说了些什么？”我勾起嘴角面带笑容反问道，只是笑得很诡异。
“啪嗒啪嗒……”似乎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，鞋底和草地摩擦发出轻微的声音，最后缓缓地停在了我的面前。
我看着他的笑容，一瞬间走神了，心莫名其妙地疼了一下。
我抓着他的胳膊，迟疑地说道：“其实我可以自己走一段路。”
安冷玺的表情瞬间僵住了。
“你很累吧？我背你好不好？”安冷玺扶着我，看着我逞强的样子，微笑着说道，眼神中透着一丝宠溺。
我摇了摇头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，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，两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。
现在是什么情况？
“真的只是这样吗？”他看着我，眼神十分认真，见我沉默不语，突然又问道，“婴宁，你开始羽化了吧？”
我站起来，转过身看着他，说道：“因为我无论何时都在注视着你。”
“字面上的意思。”我扭过头没有留恋地回到了座位上。
温热的气息，让人浑身发烫酥麻的亲吻方式，总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。
石室里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的刻着貔貅图案的长石椅，周围空荡荡的，不过还算亮。
什么是阴魂不散，我总算明白了。我现在不是想让他闭嘴，而是想让他消失。
我浑身颤抖地往前走着，每一步都感觉像踩在刀尖上，一直从脚底痛到心里。直到走到一个空无一人的角落，我才停下脚步倚在墙边，任由身体顺着墙壁慢慢下滑，然后蜷缩成一团。这样的话会稍微安心和温暖一点儿，也是此刻唯一可以保护自己的方法。
这个时候，教室里突然安静了很多，大家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看着我和安冷玺，但是我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。大概是刚才那颗药的缘故吧，对于大家的目光，我毫不在意。
缓步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后，我看着安冷玺，有些担忧地问道：“你累不累？要不要休息一下？”
“我觉得婴宁对你的喜欢并不是那么肤浅，她会离开你吗？”
“你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，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？”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问道。
安冷玺愣住了，一时没有反应。
“婴宁，我的心里很混乱……”
他不是地狱的恶魔吗，怎么这么天真？
这么一想，紧接着我就感觉身体一轻，好像瞬间失去了安全感一样，只想紧紧地抓住就近的东西。受到惊吓的我抬起头，眨巴着眼睛看着安冷玺。
现在这个安冷玺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冷玺，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做出如此亲密的动作，所以我不禁觉得浑身滚烫，又感觉很无力。
尚翼有些神秘地笑了笑，将手掌伸到我的面前，掌心有一颗黑色的药丸。他说：“吃下去……”
经过辛苦的跋涉，我们终于走到了山顶。真的好累，不过此刻站在山顶上俯瞰青山绿水，别有一番风味。
“婴宁，你这么说太伤我的心了，呜呜……”尚翼故作委屈地说道。
“不是有你在吗？你应该会保护我吧！”我十分轻松地说道，又嘲弄地看着地上抱成一团打滚的男子，“就凭这个笨蛋也想打我的主意，找死！”
他闭上眼睛，再次睁开的时候似乎酝酿好了情绪，说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听到这里，我的眼泪流了出来，再也无法勉强自己继续站在这里，于是踉跄地离开了。
我转过头看着那条路，再次看到了尚翼的身影。
“应该是吧！最近总是能看到很多羽毛。”
金玉斌学长傻傻地看着我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表情似乎都僵住了。
昨晚的确是因为想事情没睡好，我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因为见不到你，有点儿睡不着。”
天空乌云密布，可是没有下雨，只是安静得有些出奇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。
安冷玺放下我，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脸，眸中闪烁的光芒带着异样的情愫。
从山上回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，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休息，谈论着各自的经历。
车子启动了，车上响起一阵欢呼声，大家似乎对这次旅游很期待呢。
安冷玺看着我，眼里流露出一抹嘲弄的意味，说道：“现在才害羞，会不会太晚了？”
我淡然一笑，说道：“是啊，我都忘了，你很喜欢我吧？”
“既然婴宁已经说了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，你们在一起不就行了？这不是你来人界的目的吗？”这个好像是尚翼的声音。
我点了点头，移开了视线，说道：“你走吧，不要管我。”
“你着魔了吗？你和安冷玺分手了？”金玉斌学长一脸错愕地看着我。
“好羡慕……”
整条山路仿佛一条盘踞的巨龙，在一大片绿色植物中时隐时现。在阳光的照耀下，这一切让人暂时忘记了烦恼。
他别开脸笑了。
“啊——”他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叫。
这是什么？我看着那颗黑色的药丸，尽管很小，却让人感觉它散发着黑暗的气息。
“的确，我们面前有人吗？”
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衫，透着一丝神秘，胸前一大片的肌肤裸|露在外，极其性感的样子，那暗红的眼眸好像黑暗中会发光的宝石。
“你？你还不如我。”
而这个时候，安冷玺也上了车，走到我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。
“回家？老师还没有来呢。”
“那么就结束吧！安冷玺，我们不用再继续下去了！这种莫名其妙的交往……”这个时候的我居然连一丝心痛的感觉都没有，没有像往常那样心弦紧绷着的感觉。
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？其实刚刚我只是想要问清楚而已，而此刻我也很想表明自己的想法。
“尚翼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金玉斌学长走到车厢后面，看到尚翼，好奇地问道。
安冷玺对我的反应感到很困惑，严肃地问道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“那个时候，我会让她失去所有关于我的记忆。”
“哇！”
“不会太久的……”他的声音倒是没有丝毫变化，淡淡地回应着我。
在隐秘的假山后，我隐约听到了安冷玺的声音。虽然不是很大声，但是我听到了争吵的声音。
“你去哪里了？”他问道。
他探过头往我身上闻了闻。
安冷玺把我放了下来，然后坐在我的身边，从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。
“过奖了！这里是恶魔的巢穴吗？”
“我喜欢你，我属于你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。”
“好啊！”我当然求之不得，不过为什么洛语霜没有跟着来呢？我还以为她一定会紧跟着安冷玺呢。
你是恶魔吧，尚翼？
“婴宁，这种药会泯灭你所有的感情，你本身的问题是你太爱他了，反而会看不清一些很重要的东西。”尚翼看着我说道。
“不，至少我会倾注所有的感情对她，不会像你有所保留。有的时候，适当的自私是有必要的。”尚翼先前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神里突然多了一丝认真。
“我才没有害羞呢！你不知道我的脸皮很厚吗？”我一下子提高了音量。
“安冷玺，既然你这么纠结、摇摆不定，为什么不把婴宁让给我呢？”尚翼轻描淡写地说道，对于安冷玺来说却是莫大的挑衅。
“你希望忘了我吗？”和安冷玺的视线对上的一刹那，我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。
他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，我一点儿都搞不懂。
第二天早上，学校门口。
算了，我先睡一会儿吧！
许久，他又抬起头，郑重地说道：“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管，就算有一天我会后悔，至少也是自己的选择。”安冷玺的态度出乎我的意料，带着一丝伤感，却让人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。
于是，我们两个人一起朝着山顶前进。
我吃痛地皱紧眉头，直到疼痛稍稍缓解之后，我才深吸一口气，挺直腰杆，想要继续往前走。
风缓缓吹过，感觉浑身好像缠着一层轻柔的纱，非常舒适。
尚翼看起来很头疼的样子，说道：“你明知故问！”
我四处寻找尚翼，却没发现他的身影，周围只有几个长着翅膀的鸟人……好吧，是恶魔，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居然是安冷玺。
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了四十分钟左右，驶入了山间道路，风景一下子变得十分美好，让人眼前一亮，但是同时也让人心头一凛。
安冷玺皱起眉头看着我，十分诚实地说道：“我不能喜欢你！”
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什么心态，我很想一探究竟。
选择？他做了什么样的选择呢？
我不爽地朝他的胯|下一脚踢了过去，丝毫没留余地。
“我还是我啊！”这算谎话吗？应该不算吧，我继续抬头仰望天空，“你说如果我变成天使，会不会忘了你？”
我缩了缩脖子，真冷啊！
不过想到要爬上去的时候，很多人都开始面露难色。
二年级有七个班，一共有三百零四人，全部在这条路上走走停停。有的人观看着沿路的风景，还有的人忙着拍照留念，让这条路变得朝气蓬勃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安冷玺才放开我。
等我醒来的时候，周围一片黑暗，而且还凉飕飕的，感觉像上次安冷玺带我去过的地方，却又有所不同。
“公主抱！”我张开双臂，有些任性地说道。
“没关系，我不累，抱着你我也觉得很满足。”安冷玺说着，用有力的臂膀把我揽入怀里。尽管他一直对我还不错，但是像今天这样异常的温柔和体贴，真是少之又少。
“我愿意，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。我对一个人说过，只要是为了你，即便是背弃信念、背叛家人，我都愿意。”
“你要帮我？”听到他的话，我感到很疑惑。
这个要求太苛刻了吗？也许他抱不动我，而且又是走这种斜坡路……
不能？或者是根本不喜欢吧。
“想不到安冷玺也会说这么恶心的话。”一个熟悉又带着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，我猛地回头，发现尚翼居然就坐在我的后面。
而我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，头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学长，你喜欢我吧？要不要跟我交往呢？”我侧过头看着他，露出一抹十分自信的笑容。
尚翼叹了一口气，推开我的手说道：“如果你没有吃那颗药，我一定会欣然答应。”
这句话带给我的只有困惑。
“是，但那是过去式了。”我露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容，淡淡地说道，“好了，既然不想交往那就算了！我呢，现在要回家……”
顿时，我的心里很不安。
“如果你对他死心了，再考虑我吧。”从尚翼认真的眼神里，我看不出任何伪善的意味，只是他突然改变了神色，问了一个安冷玺问过的问题，“婴宁，你开始羽化了吗？”
他是尚翼的同类吗？
“你为什么会在我们这辆车上？”安冷玺脸色阴冷地把我想说的话问了出来。
尚翼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道：“要不要我帮帮你？其实我知道你和安冷玺各自都有问题。”
“走吧！”尚翼看不下去了，拉着我就走。
“你……”我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许久才传来他的声音：“没有什么。”
“这么大声，难道不是为了掩饰什么？”安冷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，似乎理解我所有的想法。
“愿意什么？”我疑惑地问道，并没有察觉到安冷玺此刻想说的是很重要的话。
此刻我的心就像飘到了云层里，软绵绵的，很舒服。
我在校园里走着，正在寻找安冷玺，回来之后就找不到他了，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。
这一天学校里非常吵闹，所以我想安冷玺不会去人多的地方，于是往人少的地方走去。
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议论，安冷玺都打横抱着我走着，即便走了好一会儿，他也没有出什么汗，连大气都没有喘一下。
“你愿不愿意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行？我见不到婴宁也会难受啊，所以就来了。”挑衅的话语朝安冷玺袭去，两个人对视着，半空中似乎有两道无形的电波，冒出噼噼啪啪的火花。
“他闲着没事做。”我狠狠地瞪了尚翼一眼，本以为洛语霜没来可以省去很多麻烦，想不到又来了一个电灯泡。
是太累了吗？我居然睡得很舒服。
可是他能够有这样的态度，让我心里产生了丝丝甜蜜。
我不再说话，其实我的确想自己走一会儿，好好看看这里的风景。在他的怀里除了看着他，或者聆听彼此的心跳，我几乎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不用担心，有我在。”安冷玺握着我的手，轻声说道。
贝婴宁，你争气一点儿，一切不是都在自己的设想中吗？你有什么不满足的？而且你根本没有不满足的权利吧！所以拜托你争气一点儿，不要哭，不要再难受了！
“安冷玺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？哪怕是一点点？”我看着他，直接问道。
尚翼回过头看着我，皱起眉头，显得有些苦恼：“你的黑暗面还真是有些恐怖呢！”
他的微笑逐渐僵住，他看着我，有些疑惑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周围有很多正在休息的人，有不少人用奇怪和羡慕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。
“我没有恶意。”听到尚翼的声音，我再次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。
我缓步向他走去，然后伸出手触摸他的胸膛，用魅惑的声音说道：“我们不要管安冷玺了，我们两个在一起吧！”
这时，安冷玺俯下身，摇晃的瞬间我才发现自己又被他抱了起来。
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狼狈，怎么了？他似乎注意到我已经醒了，想要朝我走过来，却被一个穿着金色衣服的人拦住了，还踢了他一脚。
不过我不慌不乱，反而气定神闲地抬起头准备看个究竟。
我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，无奈之下，只能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当我回过神来，发现安冷玺正定定地看着我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，难道是被我吓到了吗？说得太肉麻了？
安冷玺被踢飞出去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，又很快站了起来。
“咚！”一声巨响让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，我想伸个懒腰，却发现自己被绑住了，动都不能动。
安冷玺没有说话，而是看了看四周，看到路边的一棵树下有一块岩石，就抱着我走了过去。
阳光从云层穿透而出，照在车窗玻璃上，我静静地坐在车厢后面第二排靠窗的位子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天空。
我愣住了，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吗？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呢？
“有人吗？婴宁，你看到了吗？”安冷玺看着我，一本正经地问道。
我回到了教室，大家还在做自己的事情，见到我进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，只有安冷玺站起来，然后走到了我身边。
“你不会让我在这里待着吧？”我扭过头，目光落在尚翼身上，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。
车上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。